阿义忙也跪下替阿信求情:“大人,阿信虽然笨,但他对大人忠心耿耿,平时替大人办事也都办得妥帖,这回之所以出错,也是因为大人这些年身边一直没有女眷,小的们缺乏和女眷相处的经验,但不管怎么说,阿信总算有惊无险地护住了娘子,请大人高抬贵手,饶了他这一回吧!”

裴砚知脸色稍缓,斜了他一眼:“照你这么说,这倒是本官的问题了?”

“小的不敢,小的只是就事论事。”阿义说,“咱们东院确实没有女眷,娘子是头一个,别说阿信,小的自个也拿捏不好分寸。”

他想说的是,他们不知道裴砚知对穗和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,因此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穗和。

只是这话太直白,他只能迂回着说。

裴砚知自然明白他的意思,至于对穗和到底什么态度,他自己其实也说不上来。

“去吧,下去领二十大板,罚两个月的月钱,再有下次,就卷铺盖走人。”

“多谢大人,多谢大人。”阿信喜出望外,连连磕头,和阿义一起退了出去。

房门关上,裴砚知皱眉陷入了沉思。

穗和对此一无所知,安安生生地睡了一觉,第二天起个大早,亲自做了早饭给裴砚知送去。

“大人可休息好了,今日要去面圣或者上值吗?”

裴砚知睡了一觉,昨夜的疲倦一扫而空,穿了件灰色半旧的居家道袍,状态难得的随意且慵懒:“不去,今天哪都不去,在家休息。”

穗和很意外,又问了一句:“大人离京多日,也不到陛下那里点个卯吗?”

裴砚知低眉看她:“怎么,我刚回来,你就想把我撵出去?”

穗和吓一跳,忙道不敢,红着脸把饭菜给他摆上:“大人快用饭吧!”

裴砚知勾了勾唇:“倒真像个管家娘子。”

穗和的脸更红了。

吃过早饭,裴砚知去了书房,穗和带着两个侍女在院子里晾晒被褥衣物。

女孩子免不了要叽叽喳喳说说笑笑,虽然顾忌着家主在,不敢大声,但那欢声笑语还是传进了书房。

裴砚知握着一卷书,有点看不进去,便起身走了出去,不声不响地站在廊下,目光追随着那抹纤细的身影。

穗和浑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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